(1)
“嘿,亚瑟斯特!这次考试考得怎样?”
模拟考试结束,回到各自的教室,贝芬这样问我。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贝芬了。他是一个比较率直的人,所以与他交流我不必注意什么,想说什么就是了。也不必看着对方的脸色行事来维持良好的关系,毕竟他属于这种藏不住情绪的人。而正是发现这样的人与我有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目标,我们从小就一直非常合得来,现在我与他也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还能怎样啊,数学最后一题感觉又算错了,算出来一个奇怪的数字,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如此回答着。和大多数考试一样,这次数学的压轴题又包含了一大堆繁琐的计算,我在试卷上用着不同的思路划了又写,却一直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
“你又这么说,结果每次你都是做对的,就算是算错了也只扣一点点答案分。”
我苦笑道:“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事实上,这都看老师的心情,要是看得仔细点,答案算错可能就只扣一个答案分,但老师心情不好了,草草扫一眼,看到这混乱的答卷,要是没有在角落里找到我那个结论,或是我得出的答案是错误的,那最后整一道题的分数恐怕都难保了。比起我去纠结那么几分,贝芬的成绩,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理科全能,至于文科嘛,照他的话说,是“过得去就行了”。所以也就是刚刚好维持在及格线的水平。所以不像我,每次考试都心惊肉跳,期待自己能有一个过得去的分数,凡是理科,他的卷子从来都是标准答案,至于文科的科目嘛,不管出来什么成绩,他都是一脸淡定的接受,“反正我就不擅长文科嘛”每次我询问他的时候,他都大方的展示出他那卷子上可怜巴巴的分数,这么对我说。
你看了安酒的第四集了吗?”贝芬和我一样,爱看日漫,所以我们平时聊聊动漫也能把一段无聊的时光变得有趣起来。他的外文发音带着浓浓的中国风,再加上他可能是在尝试着模仿日式英语的发音,又把音故意发得不标准一些,动漫的名称听起来就非常奇怪甚至有点搞笑了。
“当然看了,这部番还不错,槽点也挺另人发笑的。”
“不过天使真的好萌啊~”
聊着聊着,话题就不知不觉得换了好几个,时间也渐渐过去,太阳渐渐隐退,收起了它的光芒。黑暗逐渐占领了天空,同学们整理完了东西,纷纷准备回家。
回到家,我顿时感到了一阵阵的陌生。好几件大型的家具都移了位,放到了也许是很合适的位置。几张茶几上都被摆上了大概是玉之类的材料制成的饰品。据父亲所说,家里请来过风水师了,稍微调整了一下家里的布置,让风水顺一点。理性的想想,这样的安排、布局都是挺合适的,家具的位置方便使用而又不碍着通道,玉器的摆放也并没有占用大块的位置。挡住光线的一些东西都被移开,整个房子显得光明通透了许多。尽管如此,我的心中却不知为何泛起了一阵阵厌恶。也许是学校的科学、反迷信教育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了吧,我这么想着,也就接受了这样的改变。我天真的想着,但愿这次改变能让我的期末成绩考得好一点。
(2)
和煦的阳光洒下,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不禁感叹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虽然有说法认为一日之间学到了如此多的知识是一种充实,我却觉得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学习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无止境的课程与作业,在令我厌恶的同时,甚至带来了一丝丝绝望。我时不时在幻想着自己能够得到什么超能力,就在校园内展开着与敌人的战斗,享受着同学们崇拜的目光,在被打倒时接受同学们的鼓励,最好还有可爱的少女能站出来与我并肩作战…在温暖的阳光之下,我不禁沉浸在我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嘿,亚瑟斯特!在想什么呢,走廊上走一步停一步的?”贝芬见我在走廊上走走停停,叫住了我。
“没事没事,你昨天干了啥啊?”
“补番呗,看到三点多,上课估计要睡着,你得掩护我啊”
“好吧好吧。”我随口回答着,又一次被他理科方面惊人的学习能力所折服。
凡事贝芬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就会找我打掩护,很简单,在他被老师叫到的时候告诉他现在在讨论的问题就行了。往往就是一个页码,或者黑板上试题的一个编号,就能帮助他迅速的找到答案,几乎没有停顿犹豫,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先把题目都背下来了。
但在上文科的课的时候却截然不同,贝芬往往会非常认真的听讲,至少看起来是那样。但奇怪的是尽管如此,许许多多次被提问时都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点内容。最多也就只是重复一下题目,然后按照套路说上几句套话,仅此而已。
第一节课便是数学课,老师正讲到圆锥曲线的各种定理性质,并准备了一系列不同难度的题目。和往常一样,在前半节课,贝芬睡的很安稳,但随着课程接近尾声,较为简单的题目都被解决,就要轮到贝芬上场了。一部分同学已经注意到了贝芬那笔直挺坐着的声板前的眼睛呆滞无光,尽管如此也猜不到贝芬现在神游何方。那些同学都在等待着老师第一次点到贝芬的名字。
“你也没有思路吗?好吧,请坐下吧,鲁任。”虽然鲁任接受了老师的几番提醒,却仍然无法继续进展下去,老师的脸上透出一丝尴尬,“那贝芬,你来说说看这道题该怎么回答?”
贝芬的名字一出口,就仿佛是按下了休眠着的电脑的开关键,贝芬的眼神顿时恢复了活力,然后瞄向了我。我也一如既往的摆出手势,告诉贝芬题目在黑板上,序号是八。
“关于这道题,其实,我觉得,题目本身并不难。”这是一道几何证明题,贝芬先随口敷衍了几句,这大概就是他唯一的思考时间。“这里,其实只要连接CQ并过O点做l的垂线,问题就很容易解决了。这样子就可以创造出一对全等、一对相似的三角形,这样的话AB就等于PQ,结下来的证明就和左边第六题差不多了。”贝芬甚至还注意到了前面的问题,这个类比顺利的让他少说了一大堆证明过程。可以听到数个同学已经发出恍然大悟的声响了。老师很和蔼的让他坐下,并详细说明了贝芬的解题步骤。又一阵“哦~”的声响在教室中此起彼伏。
(3)
如同流水一般,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一天又一次过去。我觉得我又这样混过了一日,谈不上欢喜忧愁,日子就如此过去了,没有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任何特别的东西。太阳又在西边的天空中一点一点地沉下,只留下一片逐渐暗淡的红霞在天空中挣扎,逐渐被黑暗所吞噬、包围。
回到家中,吃过晚饭,一如既往的拿出作业埋头苦干起来。早点做完早点了事,剩下的时间随我安排,这是我的一贯作风,也是我长期以来一直能够早早的做完作业的理由。但最近不知为何,我觉得作业的内容越来越难,或者也许是因为我没能理清知识点,大脑变得越来越混乱,我觉得我无法早早完成作业,空出时间来愉快的玩耍了,与家人之间也仿佛隔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窗户,虽然就在附近,但越来越模糊,难以看清,无暇触及。
我得努力学习了。我如此想着,计划安排着什么时候可以抽出时间去把近一阵子学过的内容整理起来。但仿佛老师就是要和我对着干,就算硬的从睡眠时间中抠出了一点点空暇把知识点全都抄上了笔记,也无暇再做整理归类。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仿佛世界第一的长跑选手,把我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学习上的艰难,找到了他的伙伴,一起向我发动了进攻。
体育课应该是一天最快话,最有意义的时光,也是我能找到每一天的不同的唯一记号。我往往会在体育课的体能训练结束后,与贝芬一起打球。篮球足球乒乓球都是我们体育课的候选内容。六月初,正午的太阳仿佛不服黑夜的占领,使尽全力散发出他的光芒。如此天气,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可以在阴凉的室内进行的乒乓球。这是贝芬唯一可以和我正面较量的运动,一者是因为贝芬本身并不是体力很好的类型,不擅长长期剧烈的奔跑,而更重要的原因是篮球足球都是团队运动,站在不同的位置的我们二人的水平难以合理比较。
我今天的状态似乎并不理想,扣球回球的手感都难以把握。平时被我拿来拉比分的右下削球今天仿佛也不听我的使唤,一个劲的跃过球台,向地面蹦去。比分上的差距虽然不是很大,但接连几次的胜利让贝芬好好乐呵了一把。
“哈哈,尝到我的球真正的威力了吧!”
“来啊,你扣球啊~”
贝芬接连不断的嘲讽本该换来的是我强力的反击,但今天却逐渐的消磨着我的气势,让我最后只留下“可恶”“可恶”的不甘的低吟。
当然,球场上的胜负并不会影响更多。下了课,我和贝芬与往常一样恋恋不舍的放下球拍走回教室。路上聊着今天的“赛况”:
“今天你真的不太行啊,亚瑟斯特。”贝芬笑着问我,看来是还没有从连续赢球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啊,是的呀,今天各种没有手感。”我也只能表现出无奈的样子回答,”可能是今天状态不好吧,下次肯定不会输!”
“哦?是吗,哼哼。”贝芬一脸坏笑,露出了一脸“下次也别想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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